“咔哒——!”
穿梭舰的舷窗突然结满冰花。刚驶入“鲸落寒渊”星域,温度计的数值就跌破极限,屏幕上的“绝对零度”警告疯狂闪烁——这里不是普通的星渊,是宇宙诞生时残留的“低温死域”,连光线都能冻成冰棱,更别说血肉之躯,刚靠近就会被冻僵思维、凝固肉身,比熵海的零雾更致命。
“这地方也太冷了!”螺丝的机械爪刚碰到控制台,就被冻在上面,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的扫描仪都冻住了!根本找不到鹏墟在哪!”
青宸强撑着展开鹏翼,却感觉翅膀像灌了铅——金红翎羽上的御雷纹刚亮起,就被低温冻成“雷纹冰壳”,轻轻一动,冰壳就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泛白的羽根;他想调动道种的金光,可思维像被裹了层冰,念头要隔三秒才能传到四肢,连独眼的视线都开始模糊,只能看到星渊深处泛着道“淡金色的冰柱”——正是鹏祖的脊椎化石,被厚厚的冰层裹在星渊底部,像根冻僵的远古巨骨。
“鹏...鹏祖遗骸在下面...”青宸的声音带着僵硬,每说一个字都要花极大的力气,“低...低温冻住了思维...我们...靠近不了...”
石星璇的逍遥鼎泛着青光,却刚飘出舰外就被冻成“冰鼎”,落回甲板上摔成碎片,她急得眼眶泛红:“我的青光都被冻住了!怎么办?阿澈和小鲲还在里面,要是被低温波及...”
话没说完,舱内的温度突然又降了几分。阿澈抱着小鲲缩在角落,灵体的青蓝光晕开始泛白,小鲲的鳞片也失去了之前的金红光泽,紧紧贴着阿澈的灵核,像是在互相取暖——这是绝对零度的恐怖之处,不仅冻肉身,连灵体和元素生物都能冻僵。
“小鲲...你冷不冷?”阿澈的牙齿开始打颤,想把灵核的光再裹紧些,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鲲的鳞片上,渐渐结起层薄冰。
就在这时,小鲲突然动了!
它猛地挣脱阿澈的怀抱,扇动着冻得发僵的小鳍,冲向舱门——金红鳞片虽然泛白,却突然爆起道“温暖的光”,不是普通的灵力,是带着“宇宙初开气息”的“创世余温”!光团不大,只有拳头大,却像颗迷你太阳,刚靠近舱门的冰花,冰花就瞬间融化成水,顺着舷窗往下淌。
“小鲲!你要干什么?!”阿澈想阻拦,却被低温钉在原地。
小鲲没有回头。它用小脑袋顶开舱门,带着创世余温冲进星渊——绝对零度的冰棱刚碰到余温,就“滋啦”化成水蒸气;星渊底部的冰层开始开裂,淡金色的鹏祖脊椎渐渐露出轮廓;可代价也随之而来:小鲲的金红鳞片,在低温与余温的对冲下,开始“咔嚓”作响,鳞片边缘泛白、卷翘,接着一道道裂痕蔓延开来,黑绿色的鲲血(低温冻成了半凝固状态)顺着裂痕往下滴,落在冰面上就结成血珠。
“小鲲!别撑了!回来!”青宸的思维终于恢复几分,想冲过去把小鲲抱回来,可刚迈出一步,鹏翼就被冰棱缠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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