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蓁蓁微愣:“难道鹤田先生没处落脚吗?”
贺正南在心里狂翻白眼。
池田茂是他在驻地给安排了住的地方,和近藤铃木彦挨得很近,方便随时喊过去充当翻译。但贺正南真的受够了白天虚与委蛇,晚上还要跟一群鬼子擦肩而过的日子,毕竟他现在随时随地,都字面意义上的想杀了所有“同事”。
更何况,就算不提他的计划,就算不想被抓着给日本人当翻译耻辱不耻辱,单就上班这件事本身而言,也跟让人恶心啊!
“戴老师难道不觉得,下了班还看到同事是恐怖故事吗?”
戴蓁蓁仔细琢磨他的话,猜想或许是日本那边的说法,好笑之余,并不赞同。
她的同僚……就是她的同志。
而她和同志们,活着的时候分散在各个战线上战斗,能看一眼是一眼。
死了,也不必区分谁是谁的坟头。
戴蓁蓁短暂地沉默。贺正南心想,他大概是戳到对方伤疤了——谁不知道是因为鬼子进城了,大大小小的学校才被迫停课的。明明她只是一个大学老师,本来应该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现在近藤盯上,逼着写些颠倒黑白的东西。
贺正南暗示道:“其实也不用太……辛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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