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您的旗袍也做好了。”
话音落下,贺正南和戴蓁蓁几乎同时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竟然真的是来拿衣服的。戴蓁蓁的手指悄悄从大衣口袋的匕首上移开。
她竟然真的是来拿衣服的。贺正南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好像又一次和组织擦肩而过了,但戴老师不牵扯政治也好。这一路上太多与他熟识的人就在他面前死去,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同胞能够频繁地出现在他生活中了。
老裁缝从柜台后的衣架里找出了西装,走到贺正南面前,无意中正好把那通往后院的小门挡住,他笑呵呵地开口:“挑料子的时候,我说那是匹染坏了的棕色毛呢料,这位先生非说是什么焦糖色,当时听得我直咂舌,心想这个颜色不多见,不好穿上身,这下要自砸招牌。不过做出来一看,还不错。”
这年头男人的衣服大多是纯黑、深灰、蓝三个颜色,老裁缝手上拿的衣服色调太亮了,做成西装确实少见。
贺正南拿起来,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
“戴小姐。”他谦虚地征求女士的意见,“好看吗?”
戴蓁蓁欣赏不了这种纨绔子弟的做派,但礼貌地点了点头。
贺正南美滋滋地想,虽然这种颜色在这个年代略显轻浮放荡,但终于和那群穿着板正西装的汉奸和特务区分开了。
“阿七,去楼上我那樟木箱子里,找几条领带给这位先生搭一下。”他拍了拍伙计的肩膀,叮嘱道,“那是上海来的高级货,轻手轻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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