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蓁蓁点了点头,“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判断他可以作为渗透对象。”
“他性格有什么弱点?”
“并不好酒色,也不贪财,这点比较棘手。”戴蓁蓁想起鹤田正男平日里的做派,忍不住皱眉,“出身上层资产阶级,身上布尔乔亚味儿太浓了。”
想了想,觉得这样评价过于片面,便又补充道:“这种出身,一般性格相对软弱,更好拿捏。况且,从他的言行来看,并没有被军国主义彻底洗脑。”
“那也不行!”赵四海断然否决,“中统再不靠谱,派来的也是自己人,但鬼子狼子野心,没一个好东西,你想渗透他,就跟往怀里揣个手榴弹一样,指不定哪天突然炸了。”
“他跟其他的日本人……不太一样,很有特点。”
这些年来,她接近过不知多少日本人,还从没有人能活着和她见三次面。
鹤田正男是第一个。
他与关东军那些脑满肠肥家伙眼中的贪婪急色、近藤居高临下的审视窥探都不同。无论面对她还是面对日本人,鹤田正男都给人一种“无所求”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因为人活在世上总要有所求。鬼子想要烧杀抢掠、皇道乐土,国人想要吃饱穿暖、救亡图存,饶是戴蓁蓁这样久经沙场的情报工作者,也需要鬼子鲜血和人头的刺激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鹤田正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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