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靠着房门,已经猜到了他们要抓的是谁——白天看到的中年男人。
另一边的杜氏布庄,厨房里的灯同样是亮了一夜。
陈江办事牢靠,很快就找人出去打听消息。自那日以后,坊间本就积怨已久,只是碍于日本人的刺刀,不敢轻易吐露。但总有激愤之下按捺不住,见有人打听,就将前因后果全说了。
杜进当晚就得到了消息,文章里写的那事儿,是真的。
杜进听得窝火,大手一挥,印了一百份。
大男人一边流泪一遍校对,土印刷机隆隆作响着,
带着烫人温度的小报,半夜印刷完毕,天色亮起来时,被前来买布的几个“老顾客”,夹在衣服里带了出去。
三山巷的巷头,五岳街的街尾,今日有几户人家书房紧闭。
树府的树大老爷今天照例去布庄挑布,回来之后,却对着文章直挠头:“今天这篇小文,和往日的风格不太像啊!老杜怎么回事,没文章可发了吗?”
门外响起妻子的抱怨:“你怎么又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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