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是比飞慢,小蛇夜行还存在被捉的风险。可动了总比不动强,她的伤势拖不得,若是回不到雷击木的巢穴,得不到简单的处理,兴许过几日就会腐烂流脓,让她痛死病死。
再者,灰鼠已死,它的巢穴空置。她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多罪才活下来,哪能把那一窝小鼠便宜了别人,自然要吃干抹净才好。
想到吃的,她疲惫的蛇身总算榨出了一丝力气,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之后,她也不管对伤口有害,专挑低浅的水洼子走,为的就是让泥水冲掉身上的血味。
野林中的鸟鸣声声诡异,灌木深处留着狼群走过的足迹。她走走停停,不敢懈怠,期间无数次想找个地方将就一夜,又无数次忆起自己挨过的每一道雷劫。
再忍忍,马上就能治伤了。
骨折再痛,能痛过被雷劫劈焦吗?
她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戒备又谨慎地摸索回去。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路还真给她平安地摸回了老巢。
但她依旧不得休息,而是要马不停蹄地搜罗仅存的“伤药”,治疗受伤的蛇身。
夜深露重,她隐入草丛,蛇头一砸摇落冰凉的水珠,淋漓在蛇身上。
末了,她也不嫌脏,低头吐信,细致漱鳞,撕去要掉不掉的鳞片,清理血肉中的泥沙……事毕,她爬回雷击木,费力咬下一块木炭,用蛇身勒住一块石头不住地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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