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大户”家的孩子背着书袋,坐着牛车赶去镇上。
她目送他离开,知道在他回来前是看不到书册的。
但不要紧,学了字的孩童不止一个,想让孩子学点字的村人也不止一个。就算小的不上心,老的也会逼他们上心。
果然,读书的孩子走了,在地上练字的孩子却多了起来。
他们手握木棍在泥地上僵硬地划,她趴在屋顶上绷直蛇尾顺畅地跟。
他们边写边念边挨打,她边记边背边解乏。
有孩子没耐心,练三五个大字就扔了棍子,只想跑。可惜大人一把逮住他,两巴掌拍屁股上,破口大骂:“跑什么,出息!有的学是天大的便宜!”
“又不用你出束脩,又不用你去学堂,沾了点村里的情分让你跟着学,你还不学好!难道你以后要跟你爹一样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工契也看不懂,白白帮工半年,一文钱也带不回来!”
“哭!就知道哭!不识好歹的东西!”
习字三日,有两天是在听哭声和骂声。等幼童们学完,她早已熟练。
约莫半月,再次下学的孩子坐着牛车回村,给他的玩伴们续上一点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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