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陈子归,人已经躺在沁阳县医院的病床上了。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陈子归手背上扎着针,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人是醒了,但眼神有些空,带着一种被巨大冲击震散后的茫然。
“怎么摔下去的?还记得吗?”蓝舒音问他。
陈子归眉头皱起,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不确定的声音,“……记不太清。我就是出去拍点素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头晕眼花……再醒来,就是这儿了。”
他的语气飘忽,每个字都透着不确定,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模糊梦境。
——他在隐瞒一些事情。
蓝舒音看出来了,但眼下人没事,有些浑水,还是不蹚为好。
“好好休息。”她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病房。
处理完手臂和身上几处不算深的擦伤,蓝舒音去眼科门诊挂了个专家号。
“医生,麻烦您仔细看看。有不明生物的血液溅进去了,当时用水冲洗过,但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她将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问出了心底最深的忧虑,“会不会有什么……寄生虫,或者未知的细菌病毒感染?我的视力会不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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