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陵站在推拉窗前退后一步,横臂平行打开窗锁,她把声音放的得很轻,轻到她自己还能听清卧室里的呼吸声。
尽管这是一家很好的人,但她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家人是距离她太远的东西,无法理解的东西应该第一时间远离。
推拉窗被缓缓拉开一条缝隙,微凉的夜风从窗外涌入,杜溪陵微微一抖,窗户上下随着滑轨向一边挪动,挤出一个足以通过她的空间。
窗台台面又高又窄,杜溪陵双臂撑在滑轨上,微微用力稳稳支撑自己,从窗户向外探出上半身,她向下看了一眼,底下是繁星般闪烁的车灯,星轨般复杂贯通的轨道,河道镶嵌在其中仿佛玉带,霓虹灯和高楼的尽头是通天的迷雾内城。
会死的。
杜溪陵并没有从这里跳下去还保证自己生存的能力。
她不死心地观察外墙——一片光滑,没有阳台、植物、甚至突出的任何支架。
虽然同样没有明显处的监控,但她会从十三楼直勾勾落下去,没有支撑点,然后在一楼摔成肉泥。
或许义眼可以在一滩肉泥中保持亮粉色的光泽?她不清楚。
杜溪陵从窗边下来,慢吞吞坐回地上,吹着夜风,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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