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的结局,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摆在他面前的,从来就只有阴谋和俯首称臣。
沈文远再如何,也不会颠覆沈氏的统治,先帝以“禅让”得天下,沈氏跃升皇室宗亲。倘若他以沈氏得位不正为由谋反,自身也会沦为乱臣贼子,毕竟他也姓沈。
况且,先帝将军权集于天子之手,时非乱世,沈瑜也不是昏君。沈文远空有贤名,很难一呼百应。
筹谋多年,阳谋行不通,他自身便是个阴谋。
入夜,沈文远从祖宗牌位那股陈腐的香火味中喘过气来,合上了眼。
梦境飘忽,眼前是郁郁青青的皇家猎场,草木带着清冽的香味,沁人心脾。
大苍的皇室,十岁起便要学骑射,沈瑜不是个中好手,沈文远倒是善骑射,可英国公却耳提面命,他要藏起锋芒,做个中庸之人,处处落于沈瑜之后。
沈文远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胜过沈瑜,却始终是勒住缰绳,落在她身后。勒住的或许不只是缰绳,还有他日益旺盛的野心,不得不蛰伏在平静的外表下。
十二岁那一年,他们在猎场练习骑射。
沈文远看到一只鸟从猎场旁树林的阴影面飞了出来,尾羽是翠色的,羽绒小巧,兴许是一只刚学会飞翔的翠鸟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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