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不做小公爷,不做皇亲国戚,你会做什么?她直视湛蓝如洗的天空,觉得阳光晃眼,于是半阖着双眼。
沈瑜是在试探他?沈文远不懂她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只是恭谨回答她:“只要我还姓沈,那便一直是殿下的臣子。”
“小公爷真是忠心耿耿。”她顿了顿,尔后扯出一个笑容,不知从哪摘来一片叶子,盖在双目上。
可惜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没能听到。
风吹动叶片簌簌作响,她似乎听见方才那只翠鸟从林梢一跃,往湛蓝的天空飞去,杳无影踪。
宝船沉没的前一夜,沈文远也梦见了躺在草地上的沈瑜。
沈瑜就那样躺着,眼上盖着的不是树叶,而是他的手,他能感受到她睫毛扑闪,在手心留下的痒意,眼皮翕动,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然后梦境飘忽,他们又在湖泊中,沈瑜变成一条金色的小鲤鱼,从他手中滑走,游曳着往前方游去,口鼻间都是湿咸的湖水,他感觉身体在往下沉。
醒来时。他出了一身冷汗,怔怔地看着双手,似乎还残存那种湿滑的触感,身下也是黏糊糊的,不是第一次了,他沉默了半晌,用冷水浇身,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有些恼怒自己,起身披衣,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国公府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屋外几声时断时续的蝉鸣。
他只能做沈文远,沈瑜也只能做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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