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价一定会很重,可即使是饮鸩止渴,他也不得不做。
“他们的安危可全系在念之一身。”沈握瑜慢悠悠走回御座,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罪臣要如何行事,陛下才能恩赦他们?”他将原本高昂的头颅低下,像一只陷在泥沼里的鹤,不得不亲眼看见自己洁白的羽一点点沾染上淤泥,一寸寸陷进深不见底的幽深沼泽。
“朕要念之,到朕身边来。”她说这些话时,凭理性觉得应该是尾调上扬,面露春色。可照常感受不到一丝的情绪波动。
只有胸口那颗不属于沈握瑜的心,在沉睡了许久之后,不为人知地跳动了几下,微弱至极,她甚至没有感受到。
这不是她的心脏,也不是属于她的秘密。
沈文远闻言一愣,这样的话,沈瑜曾对他说过极为相似的。
约莫是七八岁的光景,那时先帝率诸要臣至西郊迎秋,有了去角抵表演场的兴致,因而他们在上林苑的承光宫待了好几日。
到底是垂髫稚子,沈瑾身子弱些,小时候不太与人游玩。沈瑜幼时与沈文远倒是颇为亲厚。虽然总有宫人跟在身后伺候,但并未影响他们的兴致。
那些幽深曲折的宫道,从宣曲宫咿咿呀呀的曲子里开始,他们去看过许多奇花异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