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皱着眉头看她,那双白皙的稚嫩的手上细细浅浅的小裂痕。他早将这首曲子烂熟于心,毕竟散学之后,父亲还请了大儒教他。可与她一道时,总要刻意弹错几个音。
沈瑜偏过头看他,见他微微蹙眉,突然停下双手,她说:“表兄,我们去看小鱼吧。”
中秋宫宴时,他们在大人们的觥筹交错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求得先帝许可后,两人在宫人的守卫下去太液池看了游鱼,沈文远还偷偷带了民间样式的金鱼花灯赠她。
二人得了太傅允许,身后跟着一众宫人,游船至太液池时,她笑吟吟地问他:“国公府厨子做的五香饮,表兄可带来了?”
已是暮秋,太液池的杨柳枯黄,叶子飘散在湖上,午后的阳光懒懒散散撒在叶子上,像是打了蜡一样。
湖面上吹来的风,拂过沈瑜的发,一双眼如一水盈盈,泛着点点涟漪似的。
沈文远从书袋中掏出一个银壶,给她带东西,总是要用银器盛着。他感受到宫人中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也许来自那时还不是神策军统领的姜昀。
他自然而然的打开银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再递给她。
他习惯做这样的事情,可却习惯不了那种耻辱,居于人下,便不得不小心翼翼,时时让人像贼一般防着。
沈瑜接过银壶,也仰头喝了一口,回头冲他皱了皱眉,用唇语说了句“好辣”,可眼中却是盛满笑意,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又尝试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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