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臣不敢,陛下有为天下黎民开创盛世桃源之志。”
沈握瑜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朕纵有这般志向,也如尾生抱柱般痴望?”
他不再辩驳,只是重复着那句“臣不敢”。
“罢了,良辰美景在前,朕怎能让念之因言获罪?”
到了太液池时,他才发现女帝早命人备下了宝船。沈文远心中不禁纳罕,沉船之事余波未平,她不会心有余悸吗?
隔了这十年时光,他越来越不懂女帝了。她已出落成让他心生畏惧的人了,这般陌生……
已是秋末冬初,太液池边的杨柳仍是青色的,泛着点衰颓的黄,在夜风中招展。
沈文远扫了一眼岸边的杨柳,心中有几分感慨,对沈握瑜说:“陛下,人言松柏有本心,四时常青,其实垂柳亦有本心。”
宝船在月光的掩映下缓缓行驶,沈握瑜听了他的话,也看起来垂柳,她淡淡地说道:“垂柳有本心又如何?青黄交杂,不够纯粹,哪里比得上松柏?”
沈文远眸色暗淡了几分,他说:“陛下,这世间哪有什么纯粹的事情,有一二分真心已是难能可贵了。”
他仰头将玉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一杯复一杯,带着点醉意将这些话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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