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在叙述时,自然是隐去了对自己不利的那部分,他没有说自己在酒中下药,刻意安排了府中的粗使丫鬟引诱沈文远,以致于说得含含糊糊,有些不能自圆其说。
“沈文远当年玷污臣府中的丫鬟,已是人面兽心,令人不耻。最大逆不道的却另有其事。有个丫鬟叫青荷,颇得天恩,有几分肖似陛下,自臣父寿宴后便死于非命,这逆臣贼子恨毒了陛下,才会拿她下手,由此想来,陛下沉船一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沈文远听着沈肃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言辞,却没有出言反驳的意思。这错漏百出的话,狗屁不通的逻辑,也难为他这堂兄,还能理直气壮地编排下去。
他恍惚的神思短暂清明了不少,冷笑一声,一心求死。
此刻他倒希望女帝信了沈肃的鬼话,不如坐实了罪名,全家抄斩,死得倒也干干净净,免得受制于人,活着受罪。
可是能不能死,却由不得他自个儿做主,他的生与死都掌握在沈握瑜手里。
当年的往事,沈文远没忘。
那时,他喝了带有烈性药的酒,一时之间,浑身难受,本欲脱身,可沈肃趁他神志不清明那会儿,说是带着他进厢房歇息片刻。
甫一进去厢房,房门便落了锁,屋内几名穿着打扮略显粗陋的丫鬟,见了他便投怀送抱,那些女子衣衫半褪,连带着要来扒他的衣服。
他神色一凛,强撑着将她们一一推开,取下藏在腰侧防身的匕首,划伤了自己的手,以此保持几分清醒。
他划得很深,一时鲜血淋漓。丫鬟们本是被迫来勾引他,见他手拿凶器,一时胆怯,也不敢再上前。
沈文远趁机绑了个离得近的丫鬟,将匕首抵在她脖颈上,“今日是沈肃设局陷害于我,等会儿你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按我说的行事,如若不从,我定取你全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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