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昼在跟她的交谈中逐渐平静下来,此刻听着她明显的辱骂,反而有点无动于衷,说:“我不是那大部分人。”
季和故作茫然地问:“什么样的人?救世主?”
方清昼的评价同样冷酷苛刻:“傲慢的败犬,祈求弱者跪地仰视的小可怜。”
这一次轮到季和无话可说了。她琢磨了一下,点头附和:“还真是。你对那种心态揣摩得真是准确。”
紧跟着又稀奇道:“你真的没有生气吗?不用这么戒备吧。你当时的手续合法合规,我完全不能拿你怎么样。”
季和已经沉浸地开始没有边界的畅想了:“你说我适合什么样的人生剧本?我个人比较喜欢那种,有很多知识,只要随意指点别人两句,就能躺着挣很多钱的生活。你可以满足我的梦想吗?”
方清昼吸了口气,无力地道:“你不用试探我,我不知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但那的确不是我做的。项目停止之后我没有再进行过任何相关的研究。”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真跟这个研究有关,我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更像一个受害者吗?”
季和眉梢微微动了动,有种难言的晦涩,看起来没有相信,但暂且收敛了锋芒,问道:“记忆移植真的可以实现吗?”
方清昼没什么感情地讲解:“大概吧。早在20世纪,就已经有动物实验证明,神经细胞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记忆,所以移植脑细胞,理论上可以实现部分记忆移植。但是也有部分理论认为,记忆并不完全存储于神经微网络上。但跟我们团队没有关系。”
季和表情沉重,靠着椅背微微后仰:“你们还真研究出了这个?”
方清昼一时快被气笑了:“没有,不是。人类的大脑约有一千亿个神经元,要准确提取特定的记忆非常困难,因为根本不知道哪段记忆存储在哪个地方。何况我应该提取谁的脑细胞来给她移植?我只是想帮她,不是想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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