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嘟囔着道:“我不是为了勾他出来嘛,编了点料说打算起诉梁益正。他没脑子,三两下把真话全掏出来了。”
周随容说:“刚说的啊?过去二十来年了,也许是心结作祟。人的记忆不一定是真实的。”
王达脸红脖子粗地拍桌喊:“你看,连你都不相信!他说出来也是浪费口水。”
王达的手机震了起来,他余光瞥去,看清屏幕上标注着的来电人姓名,气不打一处来,醉意被熊熊的怒火压过,破口大骂道:“梁益正他大爷的还敢给我打电话?”
他说着伸手想要挂断,周随容赶忙阻止,架住他的胳膊道:“许游翔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或许是想教唆你去对付梁益正呢?你这会儿跟梁益正撕破脸干什么?虚与委蛇地应酬着,想办法让他们两个斗啊。”
王达的脑子被风一吹,登时清明不少,顺着周随容的思路一转,陡然惊醒道:“兄弟,你说得有道理。这帮畜生的嘴里没一句实在的,谁都不能信!”
他用力拍打脸颊醒神,发现自己根本捋不清双方似真似假的说辞,只知道自己伸头缩头都逃不了一刀,不由窝火地骂道:“靠!老子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他姓梁的跟姓许的,阴招全往我身上使,凭什么?!”
“他们是利益相关,只有我是好管闲事。”周随容高傲的眉眼中写满了鄙夷,“我就是看不惯一个人坏事做尽,还在那儿招摇撞骗充什么好人。梁益正如果真的徒有其表,我想把他那层人皮给扒了。”
王达脑子晕晕乎乎的,墙头草的本性再次复苏,这次随着风向紧紧贴向周随容,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说话带着不自觉的谄媚:“你说得对,老周。认识那么多人,我真心实意佩服的只有你一个。”
吃上软饭的就是不一样,腰杆子比一般人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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