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顺着人流走出报告厅之后，才拿出手机。
半个小时前成昊给她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他已经回去了，改天再约。
时然不想回，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发了个“嗯嗯”的表情包。
走到楼下，时然也不想回宿舍，她绕路去了平常没人去的景观湖边。
湖里养着一对黑天鹅，正在西落的太阳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洒下细碎的橙黄色光斑。
时然坐在长椅上，隔着几个长椅，坐着一对情侣正靠在一起说话。
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傍晚的风吹上来带着点凉意，时然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是湖里的天鹅。
但她的想象还没到位，就被人给打断了。
“时然？”
时然睁开眼睛转过头，喊她的人是她不太想见到的人之一，“周老师。”
周衍之微微点头，“腿伤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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