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端着茶盏慢慢喝着茶,懒得同她争辩。若不是母皇子嗣稀薄,去世前只留下冯苁这么一个女儿继承大统,皇位如何也轮不到她这个草包姐姐来做。
也就用不着临终前托孤,让林阮云在左右教导辅佐,令林阮云逐渐独揽朝政,权势日益壮大,连让他霸占林阮云的机会也没有了。
想到这里,冯玉不禁捏紧了手里的茶盏,手心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放下了茶盏,想起白日书房里林阮云的坐姿,不由自主地学了起来,也将手搭在椅把上,另一只手则抵在鬓间,姿态慵懒,偏狭长的眼睛中,没有一点弟弟对姐姐的温情。“陛下不愿批折子,与其在此生气,不如先想想法子如何安抚那些朝臣。”
闻言,冯苁原本因为怒气而不断起伏的胸口,顿时像泄了气一般停了下来。
她木木地在龙椅上坐下。
冯玉冷眼看着,这几日朝臣为了这些折子不知道催了几回了。朝堂本来是商议朝政的地方,这几日的大臣就像那没了锁链的野犬,每日就着奏折的事狂吠。
因为即使说别的事情,皇帝也不会处理。
跟在冯苁身边这几日,冯玉已经快记不清林阮云在时,朝堂那肃穆,又秩序井然的样子了。
那些奏折,即便心有不满,借那些朝臣十个胆子也不敢直接去催林阮云这个宰相。
表面在对冯苁发难,其实是变相地在催林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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