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仪抬起衣摆跪下,拜手道,“臣有要事起奏。”
已经做好被训准备的李羡意嗯了一声,周思仪这才继续说道,“隐太子党羽预备趁圣人出京祭祖,守备松懈之时,劫走李序州。”
李羡意用他古井般深邃地眸子,打量着这个令他有些陌生的男人,他曾分泉煮茶说天下英豪,曾陈辞涕泣过政事积弊,曾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好战黩武,也曾上书感怀过他的知遇之恩。
在他眼里,周思仪是一个愚忠的臣子,一个愚忠到有些好笑的臣子,可今日这个愚忠的臣子却匍匐在他膝下临阵倒戈。
周思仪再次下跪,行得却是叩首这般的大礼,“臣愿助陛下拔除隐太子党羽,事毕后,只望陛下能允臣带父亲姐姐回扬州老家,栽花耕田过一生。”
“栽花耕田过一生?”李羡意起身后,立在周思仪身侧,直愣愣地凝视着她的杏眼,“那周卿,朕若是想杀了李序州呢?”
“那圣人便杀了他以绝后患,”周思仪上前诚然道,“可臣的阿姐不同,他们连劫狱都不管阿姐,臣的阿姐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威胁不到圣人的皇位的。”
李羡意轻笑两声,明明跪在他面前的是出卖旧主、两面三刀之人,他却并无反感。
李羡意伸出一只手将周思仪拉起,“良禽择木而栖,周卿你能这么想,朕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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