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羽在浴堂殿前的宣州红线毯前来回踱步,她左跨一步“他喜欢我”,右跨一步“他不喜欢我”。
李羡羽顾不得公主的仪态,那头上的金步摇晃得叮当作响,“哥哥你说,他究竟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李羡意无奈地笑笑,他该如何告诉妹妹,上辈子周卿被御史台参奏十几本,也要娶她的婢女。
李羡意踌躇了片刻,还是诚然道,“我的好山君,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哥哥在朝中为你另择一良婿便是。”
“我却觉得,感情之事也要勇于争取,”李羡羽扯了扯李羡意的袖口,“哥哥,你得帮帮我啊,文致他日日在浴堂殿上值,你要多在他面前说说我的好话啊。”
“我如何说啊,”李羡意扑哧一笑,“我说我的妹妹温柔贤淑,知礼明德,白日在闺中绣花,夜晚在月下吟诗。你想一想周卿他信吗?”
李羡羽的嘴翘得能挂个小油壶,李羡意安抚道,“我可以邀他遥遥与你见上一面,但你们只可隔着屏风几句话,不要像上次那样眼巴巴赶过去被别人笑话。”
“心悦他人怎么会是一件值得耻笑的事呢?”李羡羽扯了扯李羡意的袖口,“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
这些日子里周思仪仍旧饱受梦魇所苦,梦中她为毒酒所害,死相凄惨可怖,她不自禁摸了摸脖颈上跳动的脉搏,只觉活着可真好。
好不容易到了休沐之日,她正准备在榻床上酣眠一整日,圣人却突发奇想,召她入宫品评文章,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只能打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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