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意忽而想到,上一世周思仪对他用枭卫窥私大臣,打听密报的行为颇为不满,口口声声说,“圣人以枭卫为治,如李辅国之察事、朱见深之西厂,至于帝王独夫独裁、小人便佞当道、忠信苦不堪言”。
他虽自认不是李辅国、朱见深之流,但仍旧裁撤了大半枭卫,只留些精锐,为他办些不能与人言之事。
李羡意扑哧一笑,“他如何抹黑朕了?他说得每一句不都是实话吗?”
观礼又道,“那可需要传中书舍人拟旨让王怀仁调京,这样表面溜须拍马,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怎可放在圣人身边?”
“这样爱溜须拍马的人才必须放在朕身边,让他发光发热、哄朕高兴啊,”李羡意挑了挑眉,“周文致从前给朕上了如此之多的眼药,如今也是时候——让朕给他上一回了。”
“对了拔舌,周卿他跟王怀仁说了些什么,是怎么严辞反驳王怀仁的?”
拔舌为难地垂下了头,“周大人说,圣人确实比较像干预修史、动辄杀史官泄愤之人,他以后在御前行走要多注意,并且……多谢王大人提点。”
“拔舌,你现在立马去胜业坊周宅。”
“臣定不辱命,取周思仪项上人头!”
李羡意一脸正经地下令,“你去抓一只癞蛤蟆放到周文致枕头上,他最怕这东西,务必要将他给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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