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仪被那馄饨香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她捧着那陶碗道,“只要是云浓做得我都喜欢吃!”
方听白瘪着嘴,声调阴阳道,“只要是云浓做得我都喜欢吃!”
周思仪转过头拧眉望着他,“略略略……方听白你这是嫉妒有人待我好!”
方听白恳切地向着她道,“不,其实我是嫉妒云浓能日日伺候你,我生性下贱,就是喜欢伺候你。”
周思仪嫌弃地望了他一眼,“方听白,我看你是将脑子温书给温傻了,话说得真恶心!”
——
他们这一行人一路北上,走过湍流促急得水道,听尽沙鸥呼翅的长鸣,行过峰峦盘盘的山谷,看尽竹仗芒鞋的隐逸,总算是如期到了洛县。
洛县的县令马宏远已然带着县廨中人守在边境处,立在马下对他们二人拱手道,“洛县山高水远,周大人、裴大人好走。”
周思仪抬了抬手,示意马宏远起身,这动作是她常常在李羡意身上所见,李羡意做得行云流水、徐徐不急,总让她忍不住看了又看。
“马大人莫要多礼,我们在来得路上已然将洛县传往京畿的邸报都读了,还有什么细节,马大人可一一向我与裴大人阐明。”
马宏远年高四十,面中皱纹纵深,眼尾炸花,远望去只觉得像一颗晒干了的红枣,“周大人,马某府上已然摆了筵席,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待到筵席上,马某再向二位大人言明。”
周思仪见他仍旧打着官腔,心下便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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