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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宏远将周思仪一行人等安置在他家中,周思仪看到马宏宇府中布置,心中只觉戚然。
马宏远身为一县之令,家中却只有草屋五间,牛棚一座,那牛棚中的牛瘦得能将见肋骨,土屋堪堪能够躲雨。
说是筵席,只是在几个旧桌案上摆了几道菜糊,唯一的一点黄酒想来都是才从集市上打来的。
马宏远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家中清贫,委屈周大人与裴大人了。”
周思仪道了声谢,又低声劝着旁边迟迟不肯下箸的李羡羽,“山君,好歹是马大人一片心意,你便尝上两口吧。”
这桌案上的食物,哪怕是自称家贫的裴与求都吃不惯,周思仪只能一个人忍着恶心将那菜汤喝光了,又对马大人拱手道,“多谢大人款待。”
刚刚入夜,却见马宏远抱着些破旧的棉絮出了门,他向周思仪解释道,“周大人带了女眷,下官在此多有不适,这几日下官便去县廨中打个地铺将就几日。”
周思仪只觉心被刺痛,忙道,“委屈马大人了。”
马宏远拱手道,“洛县百姓皆为水患所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下官不过是打上几日地铺,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周大人、裴大人早日休息,待天亮我便带大人们去堤坝着手重修。”
送走马宏远后,周思仪坐在那破旧桌案前心绪难平,对方听白道,“仲玉,我初见马宏远,他便唤我们入席,我本以为他是那种只会溜须拍马、曲意逢迎的庸碌之辈,
可看他虽出言呵斥盛子说话,却并未实际阻拦,让我们得以知道洛县水患实情;家中又清贫至此,还将宅院都让给了我们,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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