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春讪笑道,“能为朝廷尽一点微末之力,是春儿的荣幸。”
“春姑娘这话说的,怎么是微末之力呢?”周思仪赶忙对着长安的方向遥遥一拜,道,“待我回京,我定然将春姑娘的善人善事禀明圣人,圣人也会为姑娘的仁义之举所动容的。”
独占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民女曾是教坊中人,实在是怕污了圣人的耳朵。”
周思仪认真地点了点头,“姑娘何需妄自菲薄,我刚才还从贵府小厮处听闻,姑娘明日是要在堤坝上放粮施粥一月,女菩萨也不过如此!”
“我?”独占春指了指自己,“我什么说过施粥?我也没有钱施粥啊!”
马宏远顾不得衣衫尚未套全,就拦住独占春,“春姑娘是说了要施粥,明日马上下官就派县廨中的白直去维持施粥时的秩序。”
“那便好,县中的白直定要好生保护春姑娘的安全,万不能让这山上的匪徒混了进来,寒了大善人的心!”
周思仪说罢便径直坐在宅院正寝的逍遥椅上,翘起二郎腿道,“今日在堤坝上时,马大人说要将帐簿送到我房中,可惜啊不幸我的内子煮饭之时将厨房给点着了,马大人就将账册送到此处吧。”
马宏远忙拱手道,“周大人,下官待天一亮就着人送来。”
“哪用等天亮,春姑娘家中不是明晃得如同白昼一般,”周思仪招招手将方听白唤来,“这是我的侍从,他姓方,有他护卫马大人,马大人此行去县廨定然不必担心山中的匪徒。”
周思仪将“匪徒”二字咬得很紧,颇有一种警告的意味,“你将县廨中近十年来的所有记档全都送到春姑娘府上,我只能劳烦春姑娘,用一用府中的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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