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些人贪腐了如此之巨的银两,整个洛县有多少人因这些人流离失家、食不果腹,”高其踔的声音宛如毒舌吐信,在她耳畔嘶嘶作响,“就算是凌迟千遍,对他们也不为过。”
周思仪干呕了两声,“高大人,你先审着,我去喝碗醒神汤再来。”
说罢周思仪便拉着裴与求走出了县廨,她靠在石狮子上将隔夜饭都呕了出来道,“不是我妇人之仁,这实在是……”
裴与求虽嫌弃地捏着鼻子,还是递了方巾给她,“这才哪到哪,我们这位高大人还收敛了许多。”
周思仪好不容易将酸水吐尽,刚要抚着墙回去,裴与求便问道,“不是喝醒神汤吗,周大人不喝吗?”
“我哪里还用醒神,我听到剥皮实草究竟是喝何物后,我以后做梦都要睁着一只眼,”周思仪看了看目色清明的裴与求,“裴大人,能不能告诉我,在兰溪城中,你与高其踔发生了什么事?”
裴与求抱着手,饶有兴致地望着周思仪,“不如我问问周大人,在我不在洛县的这些日子里,周大人是如何逐个击破独占春、盛子,拿到关键证据的,靠周大人最擅长的圣贤书吗?”
“圣贤书若是当真管用就好了,”周思仪苦笑道,“我要将独占春带回长安安置,让她这辈子都不用受皮肉之苦,还许了盛子下一次制举开科的时候举荐的名额。”
“周大人用得是攻心之术,换句话说,是无耻的交易,”裴与求凝神闭气道,“很不幸,裴某和周大人读得是同样的圣贤书,玩弄的是同样的权术。”
“我告诉高其踔,只要他助我扫清这些信州的蛀虫,此次治水之功,我一分不贪,一厘不求,全都归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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