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获,贱婢也!”乃是这个古老时代极其难听的骂人话。
没等赵岚出声,邯郸新妇就继续提高音量,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这些年,秦人在战场上杀了我们多少赵人,秦赵两国水火不容的关系是几岁幼童都知道的!”
“你这个贪图荣华富贵的臧获,嘴里说着赵语,又身穿赵国衣裳,不想着远离秦人,竟然还为秦人的王孙生孩子!简直就是我们邯郸败类!你和你生的秦人小狼崽子都该滚回咸阳去!为何还要站在我们赵国的土地上?”
赵岚前世是斯文人,哪曾亲身经历过这般泼妇对街似的叫骂,她一时之间都被这剽悍妇人劈头盖脸的呵斥给骂的怔愣住了,待在她怀中的小婴儿也被吼声给惊醒,再度瘪嘴哭了起来。
正站在庭院内与赵兵们僵持的桂、壮、花三人,听到屋子内传来的吼声与哭声,心中一跳,忙不迭的转身往大厅的方向跑。
李牧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示意其余人站在原地等候,他也抬脚跟在三人身后往大厅而去。
回过神的赵岚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
她强忍着心中翻涌的火气,双目直视着面前大吼大叫的女子,音调尽可能放平稳:
“首先,我想让你明白,秦人和赵人的厮杀是两国君王的政治主张,无论我和我的孩子愿不愿意,我们母子二人都左右不了两国沙场上的事情。”
“其次,身为赵人,你怨恨秦人,我能理解。”
“若是你想要杀秦人泄愤的话,大可以也去学习剑法,学成之后,作为一个剑客,提着佩剑跑到两国边境上杀身强体壮的秦人,亦或是在战场上砍下秦兵的脑袋来为你的亲人们报仇,而非今日站在这屋子内,专挑软柿子来捏,左手拿着秦人给你的乳母酬金,右手则用你的乳母身份在这里扼杀一个刚出生不到一天,身体内流着秦赵两国血液的小婴儿来无能狂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