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安郡王静默了片刻,视线被那棺材给带远了。
余老将军也同她看着一处,继续说道:“这本是你的家事,这孩子虽不是我儿亲生的,但到底记在了他的名下,叫我一声大父。”
忠安郡王看向了他,老将军向来是锐利的,可一旦涉及到晚辈,总是带着一丝柔和。
“君舅……”
余老将军皱眉道:“她若是尚了王子,今后……”
忠安郡王半晌无言。
“……我本以为她一世平安喜乐,也便罢了。”
余老将军未再言语了,似乎也无需言语了,他当年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小儿子聪明卓异,又身体羸弱,他最是疼爱怜惜,几次阻他去营中磨炼,不曾想愈是如此愈事与愿违,最后竟被这乌族女子拐走了去,乃至病体心瘁……
皆是为人父母,他们舅媳二人虽是话不投机,但在此事上的观点确实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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