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脚下,岗哨森严,爬满苍翠常青藤的大院儿里,谢家那幢标志性的红墙小楼后面,有几棵大梧桐树,叶子密密匝匝的,树荫浓重,蝉声聒噪得让人烦躁。
许岁眠被逼着抵在冰凉粗糙的红砖墙上,手腕被一股巨大力道死死攥住,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谢卓宁近在咫尺,胸膛剧烈起伏,怒意喷薄而出。
他另一只手,紧捏着从她包里翻出的英文录取通知书。
昏暗环境下,谢卓宁眼眸赤红,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紧紧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
“许岁眠,你是真他妈牛逼!”
他抖着手中那纸,哗哗作响。
“通知书都下来了,屁都不放一个?你是准备等上了飞机才跟老子说一声拜拜?”
那时候刚九月头,院里各家小孩儿的升学酒都喝了大半。薛晓京去政法,谢卓宁上北航,杨知非保送北大,赵西西保送北外……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约定好一起在家门口念书,相互照应。
唯有许岁眠,还没收到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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