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望舒无法,只得走近把横波的头拢在自己怀里,细声安抚:“乖阿钰,师姐这次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待我回来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横波的脸埋在阮望舒的怀中,便没有看到那张永远含笑的脸庞此时却尽染悲伤与决然。
但是横波知道自己动摇不了阮望舒的决心,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在某个料峭的冬日,一人一刀就这样在横波的目送中,下了山。
然而,三月后,横波等来的不是香甜的桃花酿,而是一把染血的断刀。
轻轻摩挲着聚峰的刀背,横波想,我该死缠着不让她去的,师姐那么疼我,如果我还像小时候一样撒泼打滚,师姐肯定会留下来的。
可是,她拿什么理由去留她呢?
碧云山上好像人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除了自己。
师父要教新上山的几个小萝卜头子习武,师娘要照顾一大家子的饮食起居,师姐也有自己不得不下山的理由。
那自己呢?彻骨的悲伤过后,横波心下只剩一片茫然。
“要是实在想不通,就去看看你娘吧。”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横波回头去看,清虚子略显佝偻的背影逆着光立于屋门口,阮望舒的死讯显然对他打击也是很大,仅仅三日不见,横波却觉得他好似老了十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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