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升起又落下,漫天的烟霞中,一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展平这小小一方信件。
信上只一段话:“钰儿下山,剑指玉京。不求得助,但望相护。”
没有署名,没有来处,但他毫不迟疑,只因为,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
望着眼前自收到信后已伫立良久的男人,一儒官打扮的文士摇了摇手中附庸风雅的扇子。
他回首眺望这满目的迢迢黄沙,心下暗叹,在这西北戈壁困了整整十四载的风终于是要卷回那天上白玉京了。
只是,究竟是黄沙铸梯,还是白玉化粉,犹未可知。
突然,巍峨如高山的男人动了,他将信递与火烛之下,看着它一点点被火焰舔舐殆尽。
他转身,迈着沉重又轻快的步伐走出军帐,周围劳作的将士都停下手中的活计与他行礼,然而这次,他却丝毫没有停顿,直至走到营地中间。
他扫过面前一张张或茫然或忐忑的脸,与记忆中鲜活年轻的面孔遥遥对应。
边塞的狼烟染白了他们乌黑的发,却蒙不住渴望的眼,西北的风磨皱了他们光滑的皮肤,但吹不灭燃烧的灵魂。
他们或许已经形销骨立,却永远铁骨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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