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波此时早已被一声“阿钰”震的神魂分离,又哪里会离开呢?她空茫茫的脑海里当前只回荡着“会是师姐吗?”
不等片刻,张娘子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手中拿了一坛酒并一封信,见横波乖乖在原地等她,笑意爬上了眉梢:“三个月前,也是一位年轻姑娘在我这里订了今年开春的第一坛桃花酿,还留了这封信。她说如果她开春后没回来取,便让我好好留存着,等未来某一天一个叫阿钰的女孩子来买酒,我就将这两样一并交给她。”
她把酒和信交予横波手中,回忆道:“当时我问她,每天来我这里买酒的人那么多,女子也有不少,我怎么知道谁是阿钰呢?”
“她只告诉我,她的小妹妹阿钰是一个忍冬花一样的孩子,不爱说话,很乖,还说我看到就知道是你了。”
“我当时不明白,可上次我一见到你便觉得很熟悉,回去想了两天终于想起,原来是阿钰啊。”
随着她的回忆,横波好像看到了阮望舒站在这里与张娘子形容她时的样子,想她那时该是多么不舍,多么温柔。
忍冬花是碧云山上遍地都有的野花,春日里和其他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混在一起毫不起眼,可是到了冬日,其他花草枯萎,唯有它依然沉默又顽强地扎根在那里,是白茫茫雪地上独一无二的颜色,也是阮望舒最爱的花。
横波望着手中的两样东西无言伫立了许久,张娘子看着眼前连发梢都好像染上了寂寥的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心突然揪起,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斟酌着开口:“那位姑娘…她…。”
横波摇了摇头,随即向她努力绽放了一个如忍冬一样明媚的笑容,稍微有些僵硬地给了张娘子一个拥抱,与她招招手向远方去了。
横波不敢久留,她不想让张娘子知道阮望舒的死讯,也不想让她知晓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妹妹其实是一个哑巴。
这样,那个会倔强地告诉所有人阿钰不是不会说话的阮望舒至少还活在她们两人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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