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太一样。”梧惠说,“但若是如此,这相似性确乎有些荒诞了。”
“言归正传。”他清了清嗓子,“玉衡卿……她有一种‘能力’。一种随着她牙牙学语,就迫不及待暴露出来的能力。她有时候会毫无征兆地,吐出一段极其完整、逻辑清晰,甚至带着复杂语法的句子。大人们觉得这孩子说话早得吓人,又怪得瘆人。但更多时候……”
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讲述禁忌秘闻的诡秘感。
“她会复现。”
“复现?”
“对。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些大人之间的对话。不仅仅是内容,连说话人的语气、停顿,甚至当时细微的情绪……她都能完美地模仿出来。就像一个……精准无比的留声机,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播放一段你最不想被人知道的密谈。”
凉月君放下茶杯,双手交叉下,身体微微前倾。
“想想看吧。你正抱着刚学会说话、玉雪可爱的女儿逗弄,她突然用尖酸刻薄的腔调,复述出昨天你和你家那口子在卧房里抱怨邻居偷你家鸡蛋的话。或者……用你丈夫醉酒后失态痛哭的哽咽声调,说出他藏在心底、从未对你吐露过的、对某个旧情人的悔恨。”
梧惠没有经历过这些。但她向来很能共情——因而她不由得吸了口气。
“大人们吓坏了。”凉月君的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残酷,“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是板上钉钉发生过、存在过、被某些人拼命想掩盖或遗忘的事实。但事实,尤其是不该被公开的、丑陋的事实,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嘴里吐出来……”
“这本身就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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