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君用一种“你是笨蛋吗”的眼神看着她。
“天啊。我竟然要回答这种程度的问题。我非说不可吗?”
“不是啊!是、是因为他是个好人……不,也不能说是好人。但是,他是个对生命充满敬畏的人。他怎么能随便下令夺走他人的生命?”
“也……不算是没有理由。”凉月君将一边的脸撑起来,挡住一部分烧伤的瘢痕,“是我请他来了。唔。时隔百年的旧事重提,还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也许是那时候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吧?难怪他们都说六道无常冷血薄情……”
梧惠开始觉得他真的像一个老头子了。
“一开始,就当是我个人幼稚的行为吧。我给以笙寄了一封信。当然,有许可证明。”
“信?”
“不……不止我。我们都很幼稚。都想拼命证明自己是优秀的,是正确的,所以不顾一切地在两个极端的方向钻牛角尖。一开始,我只是不想让父母失望,让家业断在手里。但我意识到,在这方面,我的意愿远没有弟弟那样强烈。回过头再看当初,我意识到,我的眼里始终只有那个被我擅自视为竞争者的家伙罢了……”
“我希望我的问题不要显得冒犯……那你对父母又如何想呢?他们也是意外的受害者。在你求知的路上,是否真正想继承他们的事业?”
“哇。确实冒犯。”凉月君“赞许”地说,“为什么不呢?这的确是一开始重要的驱动力,只是到后期,我偏离了初衷。我当然知道,我们其实可以有各自的选择,不是非要子承父业。换句话说,让他们失望又如何呢?我也不是非要听那老爷子的。可我们偏偏选择在这条路上,摸黑走到底。所谓的继承家业,也只是兄弟间争个你死我活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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