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家业……”
“在大城市生活,总要很多钱。而大城市是极少有人喜欢传统器乐的。父亲说他立的遗嘱,便是只有混出名堂的人能继承财产。所谓名堂,就是让我们制作乐器的手艺流传下去。这就是我们的家业。哈哈——其实我们都知道,家里一无所有,他不过是想让我们动起来,在争论中有所收获。”
“很传统的良苦用心。”梧惠如此评价。
凉月君接着说:“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气候宜人、资源丰富的深山之中。乐器的取材和处理,都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我认为寄宿在乐器中的力量,一定要沿袭传统,才能从中发挥出它们最佳的效用。但我那个弟弟啊……总是有着丰富的想法。他不在工艺上下功夫,反而投机取巧,专给洋人制作高端定制的乐器。有时候,他还结合对方国家的文化,进行一些改动。我骂他崇洋媚外,他却回击我抱残守缺。”
“……也是能想来的事呢。”梧惠抓了抓头发,“为什么你们不一起呢?你们兄弟合作的话,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做出更厉害的成就吧。”
“我和他对付不来。”凉月君只是淡淡地说。
梧惠没有追问。他似乎已然阐述许多。
“后来,你加入了莫玄微的研究所,去了南国……是你想超过他吗?你需要更多的资源来帮助自己进行研究?”
“不。恰恰相反,”他说,“是院长找到我,希望我加入他的团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但那时候距离我前往南国,还有很久。我‘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去了我祖上曾生活过的地方。那里俨然成为一座荒村。”
也许就是梧惠在第一次碰触骨笙时,看到的画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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