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总是憋不住气,只要一炷香就又笑起来。
云蓝看着那鞋子,颇有些自厌的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她同谁去恼呢?
她也没底气去恼。
总归是些小打小闹的幼稚举动,并非像从前在叔叔家时大冬天的洗衣服,冻得十个指头没一个是好的,也不像在曹嬷嬷那里时动不动就要挨板子。
或许把泥洗一洗,换个鞋面还能穿。
这般想着,云蓝还是端了水来,蹲了身子去涮。蹲的太久起身时便有些头晕,她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赶忙撑在榻上。
手掌忽然一凉,紧接着,掌心皮肉密密泛起痛来。
她本能的想叫,又习惯性的将叫声忍了回去。
云蓝怔忪的抬起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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