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如红绳的血线从素色掌心蜿蜒而下,缠绕了整个小臂,晕染了滑落在肘窝的衣袖,素白掌心上皮肉翻开,是一道划了寸长的口子。
额头冷汗浸出大片,云蓝嘴唇发白,她低头看去。
不知是谁,将做绣活的纱剪刃口向上,埋在了床单下。
晕染的血飘散成大团涌动着的红云,没有边界,浓得散不开,人走在里面像是踩着棉花。
她隐隐听到远处击鼓声,还有人在说话。
“死都死了,鸣冤有什么用?那樊员外可是和宁郡樊氏连了宗的,吴州几百年都是樊氏的地界!”
“可怜啊,小小年纪成了孤儿。”
“脸蛋这么俊,谁知道是真冤枉还是摆乌龙,说不好是仙人跳。”
一定是梦。
云蓝想睁眼,可眼皮子粘得睁不开,手脚像是被捆起来压住,冷汗透过每个毛孔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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