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平突然笑了,“1962年我在定远插队,你这细节,比我当年的采访笔记还真。”
“因为历史就在那里。”许成军的声音不高,却让满屋的烟味都淡了。
公刘把烟卷按灭在缸里:“这话够劲!你那‘钥匙熔犁铧’的结尾,再改改。‘铜水漫过刻痕时,像把旧账全浇成了新苗’,怎么样?”
许成军莞尔,诗人的天性就是追求隐晦的表达。
《哎,大森林》他大学时可是背过了三四遍。
“公刘老师,”
许成军抬头,“我想加句‘犁铧入土那天,许老栓数了数仓壁的刻痕,突然发现深浅加起来,刚好够今年的麦种’。
苦难总得结出点实在的东西,才对得起那些饿肚子的日子。”
第十七章改稿会与“新人三十家”
公刘拍着桌子笑:“好个‘实在的东西’!比我们这些老骨头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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