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十六年风雨飘摇,北离终是发兵燕然关。
暮冬时节,草木萧疏,一声惊雷炸响,轰鸣险些撕裂这长夜,狂风卷起枯枝,裹挟着风沙涌起。
长歌骑着马逆风疾行,衣袂翩飞,后背早已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大半。
她已逃亡了半日,随行亲卫一个个倒下,皆成了那叛徒的刀下亡魂,此刻仅剩她一人,可她也已是强弩之末,如今不过是凭着一口气撑着。
身后那一行人挥舞大刀,狞笑声响彻旷野,“崔长歌你可曾料到今日这番下场,前方可是绝路,你若束手就擒还可留个全尸……”
两军交战——腹背之地却冒出一股敌军畅行无阻,若说这其中没有京都的手笔,绝不可能。
多少名利客,机关算尽。长歌觉得可笑,笑自己看不透人心,还在对帝王家稀薄的亲情抱有妄念,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身体愈发失力,她拔下簪子对准手腕一划,顿时鲜血迸出,神智清明了稍许,紧接着她又拽下脖颈上的哨子。
哨声吹响,长空上盘旋的雄鹰俯冲而下,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
她抬眼望向前方的悬崖,如今那崖底的青州河或许尚能存有一丝生机。冷汗涔涔湿了鬓角,脸色惨白如纸,长歌咬紧牙关趁机策马前行,。
悬崖愈发近了,十步、五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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