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歌挑眉:“我仍活着,你如此意外?”
不是意外她出现在暗牢,而是意外她竟还活着。方才来的路上,她便问了那亲卫,那亲卫吞吞吐吐,只言翠竹自关进暗牢后便疯疯癫癫。
她轻叹一声:“昔日主仆相见,不叙叙旧吗?”
她自然是看出,翠竹是在装疯卖傻。
翠竹这手段着实拙劣,若是循序渐进,或许当真能将人骗了过去,可眼下她口齿清晰,话里话外都将叛国的罪名往她头上扣,反倒是刻意了。
果不其然,翠竹用手撩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底下那张消瘦脏污的脸,,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崔长歌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她记得翠竹素来爱洁。
“擦擦吧。”
翠竹瞧着崔长歌,愣了愣,视线挪到她手中的帕子上,忽地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片刻后方听她道:“我……我不想的,我不想害你的。”
“可你就是那么做了,你诬我通敌叛国,时至今日仍未改口。”崔长歌说。
崔长歌见她不接,便将那帕子扔到了地上,垂眸瞧了眼被沾污的白色帕子,随即便挪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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