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歌见过赵宣山上阵杀敌的样子,的确英勇无比,冲锋陷阵时更是护在一马当先的沈岐身边。若非亲眼所见,她的确难以相信。
“赵宣山。”崔长歌道。
闻言,架子上宛若一滩烂泥的人动了动,他抬起头,见眼前两道模糊的身影,他眯着眼,方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两人是谁。
“咳咳……”他张着嘴,却只发出一连串咳嗽声,呕哑嘲哳,极为难听。
崔长歌并不等他说话,她拿起一旁沾着盐粒的鞭子狠狠抽下去,破旧的囚服渗出鲜血再一次被染成深红色,皮肉炸开,四处飞溅,混杂扬起的尘土,粘腻恶心。
她面不改色的瞧着,那鲜血逐渐漫延至脚下,时至今日,后心仍时不时便隐隐作痛。
半年前燕然关一战的惨胜、那入骨的锥心之痛、凭白荒废的半载时日,皆是拜赵宣山所赐。
“你竟然这么命大,咳咳……”赵宣山语气飘忽,气息奄奄,他强撑着抬起头,扯着嘴角笑道:“要杀要剐,任你处置,我只后悔没再补上一刀。”
闻言,崔长歌扬起右手,又是狠狠一记鞭子下去。
沈岐见状,亦在一旁淡淡道:“你死了便死了,你父亲呢?不管他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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