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很好,一口气令陆家人瞠目结舌,也引来了陆悯刀尖般锐利的凝视。
本来就是,哪来这么多的弯弯绕。她的目的从来不是相夫教子,太师的声望和她有关,但长远来说关系不大。娶个亲而已,还能名誉扫地吗?
守旧的长者,似乎出现了手忙脚乱的迹象,陆封君冲着族长语不成调,“您看,这……这如何是好?”
族长心灰意冷,“跃鳞!太师!”
识迷决定一语定乾坤,“我不要聘礼,给抬花轿就能抬走。实在是我爱慕堂兄,无法自拔,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长辈们不要教他始乱终弃。”
她绘声绘色描摹一番,最后低下头,作势擦了擦泪。
陆悯已经不想发声了,一手搭在香几上,边缘的棱角压得小臂生疼,似乎也感觉不到。
陆封君站了起来,颤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过多干涉,跃鳞在官场驰骋多年,难道还安排不好自己的私情吗。”边说边向族长欠欠身,“今日麻烦族叔了,平白跑了这一场。”
族长笑道:“无妨,多时不见吾族麒麟儿,来见一面,也了却牵挂。”
都是得体的人,不因话不投机撕破脸。含笑来,又含笑走了,识迷站在门前送别,等他们的车辇走远才由衷赞叹:“望族不愧是望族,遇见我这样的人,竟能忍住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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