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心事沉沉,到书房后橱换完衣裳,依旧面色阴郁。
他坐上桌后圈椅,想到自己不回福宁宫,直接来御书房,就是为了多留点时间处理政务。此刻再沉溺儿女私情,伤春悲秋,岂不把原本要节省的时间全浪费了?
自己身为天子,切不可做表面功夫,自欺欺人,言行一致方才无愧于心,想到这徐恒强打起精神,翻开奏章。
同一时刻,郑扬之亦在副相衙门轻轻翻开工部呈上的一页图纸。
“相爷在里头办公,容属下通传——大人、大人不可硬闯啊!”
外头吵吵闹闹,郑扬之手缓放下,工部侍郎马应星亦在此刻跨过门槛,甩开护卫,风风火火近前两步,对着郑扬之一拱手:“参见相爷!”
郑扬之颔首。
马应星直起身时瞥见桌上的图纸正是裕阳河工程图,不禁旋起唇角:“裕阳河疏浚是相爷允拨的款,张晔擢却质疑我马某人中饱私囊,好大喜功!”他越说越激愤,“所以马某来此向相爷讨公道,还清白!”
郑扬之不作声,门外的护卫跑进来:“相爷,工部张尚书在外求见。”
“呵,他也来告状了!”马应星旋即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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