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头昏脑胀,垂首间觑见府阶沾有污泥,她捻至两指,竟是黑垆土。
安葬前夕尤家定会探查葬地以确无虞。
淮城方圆数岭鲜见黑垆土,因祝好幼时常饮药剂,药材长势与泥壤相联,时日一久对这些也就耳濡目染了。她记得西皋与淮岭生有此土,两地与淮城临近,正应上小厮那句“算算时辰,也该入葬了”。
而她指尖的黑垆土微携石粒,淮岭地势多为嵌岩,故淮岭当为首选,可两地虽近淮城,淮岭与西皋却隔天堑,她原路回追已是不及,若两地则其一而行,倘若她赌错……
为今之计,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她拦下街边车舆,将身上所剩的文钱尽数缴交给车夫,“去折哕斋。”
倘若要赌,她想赌宋携青。
马夫见祝好神色焦灼,便知日程不可耽搁,他一路扬鞭疾驰,行至折哕斋不过两刻钟。
此斋百年前专祭世家大族前人灵牌,本为祠庙,而今正殿只奉淮城守神,正是宋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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