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她却是犹豫了一瞬,改口道:“少爷可曾怨过我?”
叶谌接过她手中瓷碗。醉意未散,他眼皮都泛着薄薄的红,半眯着看过来时,眸子柔和又潋滟。
“谋生之举均无对错之分,那舞姬也同样。只不过你于我,不一样。”
他其实没有她想象中那样良善,唯她实在令他心软。
一想到如若当时他狠心一些,没有喝下那杯酒,面前的女子不一定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他心里就一阵阵地发紧。
所以今日只是将酒水打翻,并未苛责那舞姬。
醉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叶谌捏了捏眉心。
他私下从不饮酒,唯有赴宴才会喝上几杯,却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他会二十年来第一次破例。
后院雇了丫鬟和粗使婆子,上上下下都不用池帘费心打理。叶谌忙于公事,每日早出晚归,空暇时却都用来陪她。
“在画什么?”
池帘正坐于窗前书案边,手握朱笔,一朗润男声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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