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熙宁十二年,臣在漳州为官,亲事过农耕,也算晓得各中艰辛。”
沈文远宕开一笔,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说起昔年自请外放做地方官的往事。
当年先帝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僭越的长兄,英国公胆战心惊,为避锋芒,选择辞官隐退,只在朝中挂了个虚爵,蛰伏以待。
沈文远明白父亲的顾虑,自请外放去了远离权力核心的漳州。
漳州此地荒凉,离帝都十万八千里,群山环绕,林间瘴气含毒,适宜耕作的良田少,故而十分贫困,仍有买卖奴隶的恶习。
他那时还未及冠,吃了不少苦头。英国公倒把此行看作“筑心之局”,若能在地方吃得了苦,有所建树才是沈家好儿郎,否则便不值得煞费苦心栽培。
“朕自然是记得,念之当时呈递给先皇的折子,朕亦是瞧过的。”
她知道沈瑜的这部分记忆,沈瑜登基后,特意命人将沈文远呈递给先帝的奏折找出来,一封封看过。
那些奏折封封恳切,谁人看了不说沈文远是荩臣是忠良?
沈文远到了漳州,解放奴隶,兴修水利,兴办学堂,整治贪官污吏,三年时间让漳州易貌。l
在他离开漳州后,当地百姓念其恩德,还修了生祠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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