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意扑哧一笑,“他确实是个纯粹的书呆子,日日吟着‘辞君一夜取楼兰(1)’的诗句,只知楼兰二字押韵,却不知楼兰在何方。”
“文致他还沉静寡欲,论世事人物,谈经史子集,皆对答如流。”
李羡意点点头,“寡欲吗,他房中的丫鬟可不比你身边的丫鬟少。”
李羡羽瞪起那双桃花眼,对李羡意的评价颇为不满,“最重要的是,文致他不好勇斗狠、粗鲁无状,不像有些人整日便只想着马球击鞠、畋猎射隼。”
李羡意抱起手道,“他马球打得稀烂,我可是将他打哭过整整三次!”
“李兕奴你是不是故意的!”李羡羽转头瞪着李羡意,她低声对着李羡意咬牙切齿,“你可小心些,日后你最好不要有心上人,否则……你怎么对文致我便怎么对她!”
李定方本不想给才灌了自己一碗绝育药的二儿子什么好脸色,却还是诧异道,“你和周卿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相熟了,竟知道他房中有几个人,还一起去打马球?”
李羡意头都不抬,“周卿也是你能叫得?”
他说罢才发觉此周卿非彼周卿,他无奈找补道,“周思仪形貌清隽,人品端方,善赋诗文,儿子用人可不管他是谁的儿子。”
“从前我跟着你祖父举义事,周青辅竭尽家财,为我募兵买马、筹米纳粮,是开国勋臣……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想用谁是你的事,朕只希望你做的不要太过了。”
李定方觉着儿子二字此时听来分外刺耳,“不管是谁的儿子,你若不是我的儿子,你现在不过是个太原田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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