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叶间的缝隙中密密匝匝地渗下来,与浴堂殿明黄色床帏打成一片,将李羡意耀得眼晕。
李羡羽以千金之赀所请的那位大师,已然候在殿下,他身披袈裟、衣上镶如意之珠;手把锡杖,杖上铸九连之环。
心痴疑惑道,“圣人履至尊而定八方、承宇内而泽无疆,为何仍旧眉头紧锁啊?”
李羡意打着官腔,只求将这大师敷衍一二,“忧国忧民忧天下。”
“那贫僧便只有告退了,”心痴双手合十,摇头道,“求神拜佛可治理不好天下。”
李羡意被这人的坦诚逗得扑哧一笑,他又重新正色道,“不过请大师来看看姻缘,合合八字。”
他话音刚落,观礼便将写着朝中年龄适宜女儿家八字的红纸都呈于心痴大师的案头。
那和尚将那些纸张都草草览过后,这才道,“这要看圣人了,圣人是定要求那天造地设、尽善尽美的姻缘,还是觉着天地蜉蝣一瞬,凑合一二也成。”
“世事纷杂,岂能尽如人意,”李羡意抚弄佛珠道,“朕已然过了什么都要强求的年岁。”
“果真如此吗?人世间竟有人皇亦不能勉强之事,”心痴将那所呈八字的红纸合上后道,“这些姑娘都很好,圣人与她们都能顺遂康健、安度一生。”
李羡意只觉这大师怎么口中尽是哑谜,“如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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