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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仪打开这重叠繁琐的房门,只见三五个面色稚嫩、不足十四女孩被绑住手脚,缩在地上嚎哭不止。
房中烛火影绰明灭,纱帐暖融馨香,博山炉上之烟撩人情思,如一双大手拉得人只想醉倒在温柔乡中。
李羡羽听说要在堤坝上撑伞的女人家中长住,便打起一百二十分心眼,日日跟在她的身后,出恭都成了周思仪如今放松的唯一方式。
周思仪还未来得及对那站在房内的独占春说一个不字,便被旁边的李羡羽揪住了耳朵吼道,“周文致,这里为什么又有女人,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独占春深吸一口气,这周大人当真是夫纲不振,连个小妾都可以揪男人的耳朵,又思及这女人将她堵在小巷内给她脸上画了两个大王八——周大人他可能不是喜欢年岁小的,应该只是喜欢野蛮的。
周思仪揉了揉自己被李羡羽揪得通红的耳朵,她走进那房中,便蹲下身来替那几个小丫头解绳子,这几个小丫头起初还抖得跟筛糠一般,又见她动作知礼,未有逾矩,便瞪着一双小鹿一般的眸子迷蒙地望着她。
周思仪将她们的年龄一一问过,便知道自己这也是被人当作了爱亵玩幼女的变态,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独占春道,“我家中不缺手脚勤快的奴仆,春姑娘的好意周某心领,只是这几个女孩,还请原样送他们归家。”
独占春心中刚啐了一口道貌岸然,便被周思仪揽上了肩头,“若是当真要在这里面选一个人,还是春姑娘有意思。”
“我?”独占春嗤笑两声,便见跟在周思仪身边的妾室脸比那碳火还要黑上一二分,她更为得意,上前攀上周思仪的肩头,“周大人想不想试一试,是这房中的床更软,还是我的腰更软呢?”
“山君,你若是心里看了不舒服,可以出去。”周思仪漠然的眸子扫过李羡意错愕的脸庞。
这是李羡羽全然没有见过的周思仪,她眼中的周思仪是端正笃学的君子,虽无拔山之力,却有移山之志;是恭谨清净的书生,虽不能卧枕太阿,但亦能挥笔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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