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子闻言回以众人一礼,抱起已经被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衫的她,用一兜帽遮住了她的面容便向后门而去。而她就这样似个木偶般扒在清虚子肩头,只是那双没有被兜帽遮住的黝黑双眼仍直直望着越来越远的那一群、占有了她平生所有记忆的人。
直到,她看见一直以目光追随着自己的乳娘捂住自己的嘴,弯下腰开始无声啜泣。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一种预感,他们在骗她,而她,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不要!放下我!我要回去!”,她才不要去什么有山有水,有自由有明天的地方。那里的明天没有他们,她也永远不会有自由。
可瘦弱的她哪里挣扎得过清虚子的束缚。
清虚子将她紧紧埋入自己怀中,加快了脚步,跨上了一匹早已等在后门的漆黑骏马上。
右卫率不忍看仍在清虚子怀中抽动的小小孩童,沉痛的面色一如这无边的夜色:“这一路只要有我们的人便安全无虞,先生,保重!”
清虚子罩上一件宽大的披风,将胸前小小的身形彻底遮盖住,对他微微颔首便一扬马鞭,冲入了如织夜网中。
怀中被遮住了视线的孩童没有看到,他却难以忽视这路边每个向他致意的府兵身旁倒下的一个又一个染血的尸体。
这条路是用一条条人命换来的,所以,他不能有片刻的心软与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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